妇女们纷纷应是。
王忆说道:“那行,那我明天去县里打电话先问问同学朋友啥的,其实要做这个躺椅不那么简单,你们看这上面的钉子,这不是寻常的钉子。”
“还有木头上刷的这种油漆还是啥的,这也不一般,能耐海水腐蚀。”
另一点他没说,就是榉木这种木材。
榉木是好木头,硬度强、抗冲击、柔韧性出色,而且打磨之后色泽很柔润。
所以哪怕这躺椅的骨架很简单,可是它的承重力依然很强悍。
妇女们也看出了它身上的商机,纷纷对此发表议论:
“这椅子能做出来,那咱社队企业就多一条新路子了,咱渔家太需要这样的椅子了,你看它可以放在船上当床用,不用的时候收起来,不占空间。”
“不光咱渔家需要,城里人也需要,你看他们能买来钓鱼,我刚看见,这个帆布枕头可以拿到下面当靠枕,这样坐在上面能保护腰。”
“嗯,能坐在上面,它上面这个卡扣位置是不是可以把躺椅给竖起来——真的呢,你们看,卡到这里它就变成椅子了!”
这椅子是超前于时代的产品,实用性在82年是异常的强大。
大家伙一开始只以为是个躺椅,后来越琢磨发现这功能越多,这躺椅成了个宝藏家具。
王祥高越研究心里越是惴惴不安。
他起初只以为这是个躺椅,而且用料很少,这样很适合岛上来生产:
最近这俩月社队企业发展很快,社员们都想给队集体做点贡献,大家伙要脸面,不愿意只拿分红不做贡献。
特别是王祥高感激王忆又给自己送酒又送一套昂贵的木工工具,所以他给社队企业添砖加瓦的心思尤其强烈。
这样他看到这躺椅后发现了商机,便赶紧拉着王忆来找王向红了。
现在再来看,自己未必能做的了人家这样的躺椅。
于是他感叹道:“红梅主任一开始说的真对啊,别看这只是把椅子,但它也是高科技!”
刘红梅问道:“怎么了,老高大哥,你觉得你弄不了它?做不了?”
王祥高有些不自信。
王忆说道:“其实工艺不难,老高叔你回去研究吧,研究透彻就会发现这工艺技术是一层窗户纸,隔着看好像什么也看不清、一片模糊,你真戳透它就知道,很简单!”
“这样,技术工艺你来研究,帆布还有钉子、油漆我来研究,咱们争取再给生产队发展出一条新的生产线!”
刘红梅挥舞拳头:“王老师、老高大哥,你们加油!”
王忆说道:“你们妇女同志也得加油,这椅子光老高叔做不出来,还得你们妇女同志上阵!”
“我们干嘛呀?”妇女们一脸疑惑。
王忆指着帆布说:“我即使买到帆布也是大块的,得裁剪、得跑边,这不得靠你们了吗?”
提起这个他问王向红:“支书,缝纫机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王向红给烟袋锅里塞着烟叶子说:“这事因为你忙着去参加大会我没跟你说,现在缝纫机多,要买二手的也没有问题,也不少,老徐那边能给咱们买到。”
王忆问:“价钱呢?”
这个是关键。
王向红无奈的叼起了烟袋杆:“唉,先不说价钱,先说好不好买,不好买,这二手的缝纫机比新的还难买!老徐能给咱买到,但是还挺费劲的。”
王忆吃惊的问道:“这怎么可能?”
用不着王向红来解答,刘红梅快人快语:“这有什么不可能?王老师你这还用质疑啊?”
“缝纫机是三大件,你买新的贵呀而且还得要票,买一台缝纫机不简单的,特别是在渔民没有票,要买还得托人去找票。”
“二手缝纫机不用票,只要掏钱就行了,所以二手的比新货受欢迎,咱农村人除非是结婚,要不然都愿意买二手的。”
王忆无奈了:“都82年了,买个缝纫机还这么难?”
王向红说道:“不难,供销社还有百货大楼都有,里面的缝纫机随便你挑随便你选,只要你有钱有票。”
王忆说道:“那算了吧,咱们哪有票买新的?只能买二手的——这样吧,我给朋友同学的都打电话写信问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关系能帮咱买到旧缝纫机。”
22年这些缝纫机挺多的,他看过了,阿里家平台上有的是,价格也不贵,一台二百三百的。
不过他觉得可以不用通过网商平台来买,或许邱大年的父母能帮上忙,上次他去邱大年家里的时候看到过几台缝纫机堆在墙角。
这种老式缝纫机在22年时空早就被淘汰了,都是新型缝纫机了,效率高、故障率低、使用方便。
王祥高拿走躺椅,王忆在岛上领着狗溜达起来。
下午他那一觉睡的很好,一下子睡到了傍晚。
时光消逝,烈日变夕阳。
已是暮霭沉沉时分,橙红的夕阳悬在西天,天上飞云海上渔船都被镀了一层红。
夏日海岛的白天总是难掩那股灼热,而黄昏变得温柔许多,海上风情瑰丽多姿起来。
晚风送凉吹的人心底慵懒,王忆背着手溜达,老黄和四个小奶狗在他身边摇摆尾巴乱跑。
队里的鸡鸭纷纷回家,小奶狗们很调皮,甩着小短腿去撵鸡。
可是家家户户有大公鸡。
大公鸡是能看门护院的,看到自己的小老婆们被狗子欺负,它们脖子上的羽毛立马竖了起来,鸡冠子充血变得血红,挥舞翅膀连跑带飞的冲了过来。
小奶狗们被啄的惨叫撒尿。
老黄勃然大怒:打狗得看狗娘,我当娘的——算了,这么多公鸡来了,你们随意吧,给它们留条狗命行了。
岛上的公鸡很团结,十多只公鸡杀了过来。
老黄靠它在学校天天看黑板积攒的知识敏感的意识到自己不能去招惹它们。
这样王忆只好出手把公鸡赶开。
公鸡和母鸡、小母鸡们不甘心的离去,光明也渐渐离去,晚霞变得越来越淡,夕阳要沉入海洋了。
岛屿四周那广袤的海面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下飞荡,一艘艘归来的渔船如剪影般飞掠。
王忆抬头看,正好看到了今天海上夕阳那最后一抹光芒。
只留有光晕。
此时的海洋如戏台,而夜幕如幕布,随着幕布合拢,戏台上精彩了一天的热闹不见了。
潮热也不见了,海风习习从东南方向吹拂着,吹的一些芦苇乱飞,如雪花在纷飞。
渔家的灯火亮起来,好些人家搬了桌子出来吃饭。
看见王忆从门口经过他们纷纷招手:“王老师过来吃点。”“王老师你进来,老二给老师拿一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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