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烬冰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烬千觞。两人目光相接,烬冰并未看出其有一丝一毫的不悦。
看着被自己气息压制的脸色惨白的颜松,烬冰心底冷笑。今天这不挺不凑巧的,这老狐狸出门没看黄历吧?赶上爷儿俩意见空前一致。
“殿下,其余两国的人选均是早就破了三境,哪怕殿下您的气息强于一般的二境,但终归只是二境啊。当以大局为重啊殿下。”
颜松苦苦地支撑着,一副大公无私、苦口婆心的样子,眼底却闪过丝丝的阴骘。
“颜大人之言倒是有理,本宫之前确实有些心急了。”
颜松心中冷笑一声,小崽子,还想跟他斗?
烬冰做出一副赔礼的样子。可行礼方才行了一半,烬冰的语气陡然一变。
“嗯?你方才说什么?颜松,你可知朝堂之上公然侮辱本宫有何后果?”
颜松一惊,方才他自以为胜券在握,言辞过于犀利了。不过毕竟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他强压心中惊慌,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道:“臣安敢辱骂殿下?殿下可......”
不得不说,颜松反应很快,一瞬间便明白了烬冰的意图。只可惜,烬冰根本没打算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之间烬冰一个闪身便来到了颜松身前,下一刻,“砰”的一声,我们这位颜大人便躺倒在殿前的台阶上,头颅炸开,红白之物飞溅。
片刻后,殷红的鲜血才从脖子处汩汩的往外流。
看着飞溅到自己脚下的白花花的脑浆,烬千殇皱眉。
这小子不听话,又把地方弄得这么恶心,该挨打了。
“放肆!”
一道真元将烬冰击飞出大殿,落地后,烬冰一口鲜血喷出。
此时,从烬冰动身开始就已经被加到众武将以及几个修儒道的文臣身上的压制才松动。
大殿上陷入嘈杂。文臣眼中满是恐惧与愤怒。有几个承受能力差的甚至就这么弯腰吐了起来。
那些忍住没吐的文臣则是大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武将相对来说比较沉默,神色复杂。
“太子行为失当,禁足半年,面壁反省,领杖二百,祭祀后领罚。颜爱卿因公殉职,以正二品规格下葬,费用从国库出。朕乏了,退朝吧。”
“陛下不可!”
“请陛下严惩太子!”
“陛下......”
克服了那一地鲜血脑浆带来的不适,一些与颜松同党的官员愤慨发声。不过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因为颜松的死而愤怒,还是为了那一部尚书的位置。
“朕说,退朝!”
一道洪亮的声音出现在殿内所有人的脑海中,带着无尽的威压。
无人再敢反对。
烬千觞径自从殿后出了大殿。
“嘿嘿,那姓颜的脑子坏掉了吧。真以为自己是三品大员,陛下就不敢杀他?他不想想之前那个位置是怎么空出来的。”
“到底还是一群没经历过上次清洗的书生,不知道咱们陛下的性子。”
一群武将此时才敢开口,但无不是面带喜色。
这群大老粗们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尸位素餐、中饱私囊的人。死了好,死完了才好。
禁地中,烬千殇站在一人高、刻满名字的石碑前,将最上方的几个名字之一抹掉。
“怎么,终于找到机会下手了?”
一中年男子走到石碑旁,看到烬千觞的动作,笑着问道。
“那老狐狸防的那么严,我可找不到机会。这次是冰儿动的手。”
“哦?”
男子有些惊讶。
“此次一行,小冰的性子改了不少啊。”
烬千殇笑笑:“这正是我想看到的。不过就是杀性稍微有些重了。”
两人回到亭子。
“现在我动那些害虫越来越难了。”
“行了行了,不就是想偷懒吗,日子都订好了,你就等着退场吧。”
“今天先见见苏彤吧,先让他知道一下。毕竟你闺女还在人家那里养着呢。”
“算...好吧。”
“殿下。”
烬冰再次回寝宫,却看到了几名宫女和太监整齐的行礼,一下子有点懵。
老头子什么意思?小时候他什么都不会干,不给他配宫女太监,只有人定期的收拾寝宫,衣服都要自己洗,现在自己用不到别人伺候了,却给他配上了奴才,到底怎么想的?
监视?没必要吧?以星主的灵识,自己干什么他不都是一清二楚?
至于殿上受的伤,什么伤?他倒是吐了口血,不过却是之前伤势留下的瘀血,吐出来都快黑了。疼倒是差点没疼晕他,不过也就只是疼了一会儿。
“爹,爹,听说太子哥哥回来了?”
正品茶的苏彤听见女儿的声音,呷了一小口后便把白瓷的茶盏放在了桌子上,向门外看去。
不一会,一粉裙少女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看着喘着气的女儿,苏彤气不打一处来。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爹平时怎么教你的?女孩子举止要端庄,要有静气,要...”
“好了,好了,爹,你还没回答我呢。”
见父亲又要开始说教,苏洛雲赶忙撒起了娇。这一招可谓是无往而不利。
果然,苏彤“哼”了一声,不在往下说。
“回来了。要说起来,你那太子哥哥现在可厉害得紧啊,一回来就在殿上杀了一个三品大员。脑浆子都溅到爹衣服上了。”
苏洛雲一撇嘴刚要说什么,遗命下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低声道:“老爷,宫里来人了,说让您黄昏时刻进共同皇上用膳。”
苏彤的心瞬间就悬了起来。
“雲儿,跟你娘说,晚饭不用算上我了。我得赶紧去收拾一下。”
少女懂事的点点头,默默退下。
看了一眼外边天色,已近黄昏。想来哪位是掐好时间派来的人。
毕竟,他弄完自己的事务回府后日头便已经西斜。
半个时辰后,安神殿。
原本是用来处理政务的地方,此时却摆了一张长桌,长桌上铺着蜀地特产的华贵丝绸,最上面摆着种种珍馐美味。
桌前有三把椅子。
“见过陛下。”
苏彤躬身行礼。
大殿之外见帝王只需躬身,这是先皇躁帝订的规矩,新皇即位后也没改。
坐在正位的烬千觞右手上托,一股真元将苏彤托起。
他拍了拍左边的椅子。
“来,坐。”
苏彤揣揣不安地坐下,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犹豫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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