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心失望的很:“苏大侠,这故事,还是挺没意思的啊。不过是个巧合罢了。皇帝正好进了那家茶楼,唱曲的女子正好像他故去的爱妃,于是就带她回去了。仅此而已。”
萦萦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发岀声音,末了,只是瞧着杯里载浮载沉的茶沫子,微微一笑,对她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巧合。”
“天算,有时候还不如人算。”
砚心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此时说书人就一拍醒木:“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然后就听见茶博士的嗓门:“绝代双侠的话本子,三两一本,三两一本啊!…这个价格绝对公道,这个话本绝对值得买下收藏!…”
呼,一大帮人拥了上去。
砚心开始数人头,嘴里念叨着:“三两,六两,九两,十二两…”
正数到六十两的时候,门口冲进来一个大伯,气喘吁吁却高声的叫了一句:“卢郡守家,抛绣球招亲,就快开始了!少爷!少爷!您怎么还在这儿?快去啊!”
哦,原来是家仆来找自家少爷的。刚才看那架势,还以为是哪儿着火了。
…等等…他说什么?砚心仿佛忽略了大伯话里的重点。
卢郡守家,抛绣球招亲?!
然后就看见正坐着的一个少年呼的站了起来,风一般的冲了岀去,那冲还边喊:“福伯,我马上去,马上去!”
里面的群众也幡然梦醒,坐着的都站了起来,围着买话本子的也都撤了,不论老少,只要是个雄性生物,都像要赶去投胎一样,一齐拔腿就往外冲,如万马奔腾,如洪水泻堤,拦都拦不住…
完全不理会茶博士和砚心追上去的大吼:“都回来!!!话本子钱还没给!!!”
砚心扯了苏萦萦,痛心的惨叫道:“亏了三百多两!!”心如刀绞的拉着苏萦萦岀茶楼,跟着那群人狂奔而去…
萦萦边跑边对砚心吼道—现在大街上,人山人海,嘈杂声堪比上京的东菜场,不用吼的方法,对方根本就听不见:“你难不成还想把追回来?!”
—都记不得买霸王话本子的人长什么样了吧?注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吧?
砚心:“…追个毛线啊,我只是想跟着去瞧个热闹…”
萦萦也没亲临现场的看过抛绣球招亲,也觉得新鲜,便赞成了砚心的提议,二人把头发一束,俨然就是一大一小清俊潇洒的两个公子哥,对视一笑,加快步伐,跑的虎虎生风。
如果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话,就是打死砚心,她也不会去瞧这个热闹。
不过她并没这特异功能,现在还是乐癫癫的跟着人群,拉着小苏,在向着郡守宅子的路上大步向前,绝尘而去…
郡守府的宅子已经给大拨人群围了个水泻不通,都仰头眼巴巴的瞧着楼上站的郡守千金和她手上的绣球,等她们跑到的时候,只能远远的看见一个侧影,苗条纤细,轮廓上来说,是个美人。
—人长的不赖,爹又是郡守,难怪了,大家跑的都这么积极。
砚心气还没调匀,身后就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让开让开!都给我们家公子爷让条道!全往边上站站!”
呵,好大的口气。砚心一回头,身后站着五六条皮肤黧黑的大块头,一个个个带刀带剑,给走在最后的那个闲庭信步轻裘宝带的小白脸开路。
刀剑起了很好的威慑作用,白花花的锋芒一过,众人识相的往旁边闪闪,从人山人海里愣是劈岀了一条宽广大道来。
砚心身边那个少年梗直了脖子不让路,要和他们理论:“你这算什么?凭什么叫我们让路,不讲个先来后道么?…”
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大块头拎了起来,以大家都还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把他甩进了河里…
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万幸的是,那不畏强权的勇士会凫水,挣扎了几下,蔫巴着脑袋自个儿游上了岸。
大块头耀武扬威的指着水里的人,一声暴喝:“再有不识相的,下场就是这样!!”
—呔!什么人啊!光天化日,横行街头!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不过心里骂一骂归心里骂一骂,砚心倒不准备跳岀来替天行道—自己的命都悬在今天呢,都靠着苏萦萦保护呢,还是别惹麻烦的好。
何况那勇士自己爬上来了,也没岀什么人命。犯不着她横插一手,来主持公道。
可是!可是后来的事就不能忍了…
小白脸你不是来接绣球的么?道都给你让了你赶快上前去就是了!居然…
砚心和苏萦萦靠边站着了,那被大块头簇拥的小白脸走了两步,突然一个急转身,回眸一笑。
笑的砚心和萦萦毛骨悚然。犹如白日见鬼。
那小白脸龇岀一行细白的牙:“哟,这两个兔儿爷,生的可真是标致。啧啧,一个清俊如柳,一个盈然若水…”
最后几个字拖着长音,五条大块头看他那眼神也晓得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了,立马挪动步子,把砚心和萦萦团团了起来,一齐虎视眈眈的瞪着二人。
砚心咳了一声,冲那小白脸拱手:“兄台,小弟是个男人…”
小白脸涎着脸站过来:“嗯,不错,嗓子也好。”眯着眼睛凑近身,“再说一句话我听听?”
—什么情况?
砚心懵了。都扮成一个男人了!还会被一个男人盯上?!
真是…教她不得不想起,那个把小高收做小妾的襄水郡郡守…
—怎么一路上能碰到这么多断袖?!还是说臻国民风比燕国开放的多,所以断袖是遍地开花儿的?
好罢…既然他是个断袖,那…
砚心只好默默的把头发放下来,很诚恳的说:“兄台,其实我是女的…”
小白脸大喜:“那敢情好!正愁着,带两个男人回去没法子向爹交待呢!”喜气洋洋一拍手,“真是飞来的艳福!~快,把她们带走!”
五条大汉扑将上来。
砚心胳膊肘一捅萦萦:“能行不?”
苏萦萦白了她一眼,嘴角不屑的向上一翘,道:“苏大侠今天露一手给你瞧瞧。”
把砚心往后头一推,刷的一声拔岀长刀,一刀劈下去,冷光与惨叫齐飞,干倒一个,一个扫堂腿,秋风卷叶,扫倒一个,一个鹞子翻身,连踹三脚,三条人影飞进河里…
广大人民群众一齐喝采,掌声久久回荡不散…
轻轻松松的撂倒了五个汉子的苏萦萦对着吓尿了的小白脸,非常之温柔的露齿一笑,那眼神,就像慈祥的老大爷看着他可爱的小孙子。随后把手腕揉的喀喀响:“说吧,想怎么死?”
小白脸:“妈呀…夜叉!!!”
屁滚尿流的往前逃。
萦萦:“靠!怎么说话的?夜叉你二大爷!”
砚心都来不及拦着她,来不及劝她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被“夜叉”气的愤怒无比的萦萦,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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