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罢。”
范闲一点也没有被点破意图的窘迫,反而伸出手,翘起大拇指:“王爷这一手借力而为,端的是漂亮,从今以后便将是大海之龙,无人可困缚了,逍遥且自在,又不失大势,高妙至极,王爷背后,莫不是有位庙堂高人在指点?谢琅谢参知应该是没这个远见的。”
这话看似恭维,实则也在自傲。
范闲眼中,俨然他的眼光更在参知政事谢琅之上。
李汝鱼确实有些吃惊。
枢相公都没看明白的事情,范闲竟然知道,这个人的政治嗅觉着实有点敏锐,笑道:“哪有范侍郎说的那么高妙,不过是想远离是非之地而已。”
范闲笑了笑,一副大家心照不宣的神态,远处有人来,这位很可能要向上补缺成为礼部尚书的读书人轻声道了句,他日若得归,当浮三大白,只怕无资格。
届时归来临安,只怕李汝鱼就不再是王爷。
李汝鱼笑了,“何日不可饮?”
然人心隔肚皮。
纵然范闲示好,自己也不得不防,日久见人心罢。
希望他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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