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死了。∽↗三∽↗江阁∽↗小∽↗说,.e.com
听到这个消息之前,珠珠还曾缠着张启山,让他陪着她一起参加二月红和丫头的泛舟活动。
她明明才从二爷的府上回来没多久,她们俩在不久之前还在聊着各自的心上人。她听丫头烦恼觉得自己配不上二爷,而她跟丫头抱怨着张启山的不解风情,羡慕丫头和二爷的恩爱多年,怎么人说没就没了呢?
她不过是一觉醒来,怎么就听到丫头死了的消息呢?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我在做噩梦。”
难以置信的珠珠,放下了正梳着头发的梳子,直愣愣地走到床边,倒下盖上被子继续睡下去。
一定是她做了个梦中梦,现在睡回去就好。
“珠珠,你没有做梦,这都是真的。”
张启山往常清冷的声音,今日在珠珠的耳畔却如雷声轰鸣炸的她头皮发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珠珠难以置信的盯着床前面无表情的张启山,她说:“鹿活草,相传剖去鹿的五脏,把鹿活草塞进去,那鹿就像跌倒了似的,又站起来了。鹿活草,有起死回生、续命延寿之功效。我们有鹿活草的呀!我们有鹿活草,丫头怎么会死?”
说话间,珠珠已经泪流满面,她踉跄地站起身走到张启山跟前,她望着对她的话无动于衷的张启山接着说:“怎么就死了呢?昨天还好好的,我还跟她聊了一下午的天儿。你没时间的时候,二爷没时间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的啊?”
“她明明看起来那么好,我瞧着马上身体都要赶上我了,怎么就死了呢?”
“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
“启山哥哥,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是一个一个的离开,一个一个的死去?为什么现在连丫头也死了,明明就要活过来的丫头,怎么连她也已经死了呢?”
“你骗我的是不是,你逗我玩的对不对?”
珠珠拽着张启山的衣襟,声嘶力竭的放声大哭,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我不信!你告诉、告诉我,是骗我的,我不信,我不相信。”
张启山伸出手把伤心欲绝的珠珠揽入怀中,他同样心痛的无以复加,为了此刻痛苦的珠珠,为了他跟二爷因此消失殆尽的多年情谊,也为了丫头那个好姑娘。
他与丫头接触不多,也知道她是一个恬静温柔的好女人。他也不愿意如此,他又怎么愿意就让她那么死了呢?
“是真的,我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但是,真相就是真相。这是无论他们所有人,多么的伤心和难过,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鹿活草不是世间难有的奇药不是吗?如果没效,启山哥哥你又何必散尽家中钱财去买呢?可这样的神药,怎么会治不好丫头的病?”
“药,她没吃完?”
“什么?”
张启山的话,让珠珠从他的怀中抬起了头,一张小脸上满布着泪水,此刻正神情惊讶的盯着张启山的脸,眼神一错不错的等着他给她答案。
“丫头她没吃完药,她把剩下的药,全都交给了我。”
一句话说完,珠珠的脸上不止是惊讶,更多的是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
珠珠连着两个为什么问的语焉不详,张启山却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在问丫头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又为什么会帮她。
张启山长叹一声气,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给她,上书“珠珠亲启”,落款正是丫头。
珠珠上前一把抢过了书信,三两下拆开了信封,一目十行的草草扫过了信中的大致内容。
“珠珠,认识你真好。很荣幸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能遇到一位你这样的朋友。你比我小,却经历过的事情比我多很多。见识和知识也是我比不上的,我从没想到会交上你这样的一位朋友。跟你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开心,是跟二爷呆在一起的感觉不同,是能让我全身心放松的一种方式。可惜,我跟你相处的时间是那么的短暂,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是我离世的时候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早已病入膏肓,不是什么鹿活草或是什么神仙药就能救回来的。不过没有关系,在我最大的时间里,有你、二爷、佛爷等等,有你们的陪伴是我的最大的幸福……”
信很长,足足有四五页只厚。信的末尾还写着,让珠珠不要怪张启山,一切的事情都是源于她的拜托。
“启、启山哥哥?”
珠珠看完信,呆立在了原处,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等到她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又被新一波的泪水冲刷。
“丫头她真的把药交给你保管了?”
“是。”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珠珠冲上去对着张启山就是一顿抓、挠、踹,一股脑的将心中的悲伤和愤怒全都发泄在张启山的身上了。
“你怎么能答应她呢?万一不像她所说的那样,鹿活草要是吃完了,说不定她就会好的!”
张启山不声不响的站在原地,生生的承受住了珠珠的一切暴力攻击。
“为什么要答应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珠珠不要难过,要恨,就恨我。”
如果这件事情的结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承担的话,是他张启山又如何?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事实,谁都扛不住的现实,那么都交给他。他都能接受,全都扛得住。
只愿他们的伤心能少点,即使全都化成为恨,就算被恨着的人是他也没关系。
他都可以,只愿他身边的人,只愿这无数平平凡凡的老百姓都好,足以。
“我恨……我恨我自己……”
珠珠不恨别人,只恨自己分毫没有察觉到丫头的异样。为什么会这样呢?只有张启山知道,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的状态,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她又怎么没有察觉到丫头微笑的面容下,藏着的是怎样的痛苦?
“二爷,还好吗?”
“也不好,他昨晚来找我求药的时候,你睡下了。”
“求药?你为什么不给他呢?”问完珠珠都觉得自己傻气,都到性命关头了,千年人参万年灵芝怕是都没有用了,一个许久不曾服用的鹿活草,又怎么能续命呢?
“我没有给他,这是我向丫头许下的承诺。”
听完了一切,珠珠脸上的泪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默。
“启山哥哥,你能不能先出去会儿,我想静静。”
“……”张启山观察了她的脸色,苍白到像是她得了重病似得,不放心的说道:“珠珠,你要怪就怪我,都是启山哥哥的错。”
“不怪你,怎么能怪你……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我先出去,你一定不要瞎想。”
张启山把珠珠扶回在床上,不放心的又替她盖上了被子,掩住了被角才离开。
珠珠早已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就好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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